本文首发于公众【李澈学长】
3月13日,美国演员威廉·赫特(William Hurt)去世,享年71岁。
威廉·赫特是美国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知名男演员。父亲是美国国务院官员,父母离婚后同母亲搬到纽约,之后进入世界顶尖专业音乐学院——茱莉亚音乐舞蹈戏剧学校修读。
1985年,威廉出演剧情电影《蜘蛛女之吻》,在片中饰演因猥亵少年而入狱的“娘娘腔”同性恋莫利纳。
现实生活中的威廉本人身材高大,温文尔雅,传统男性气质重,但在电影中,身着艳衣,举止优雅,体态婀娜,眼神迷离,凭借精湛的演技
在牢房的叙事当中,莫里纳总是被安排处在一个光线阴暗的角落,而瓦伦汀总是迎着向光的一面,关注着监狱中的风吹草动和同伴们的境遇。但随着故事的发展,瓦伦汀“牵引”着莫里纳靠近向光的一面。
选择演员的时候,威廉赫特就因为过于阳刚而被认为不适合该角色,事实上对于演员本身,出演一个跨性别者也是挑战。最终威廉赫特成功演绎了这个角色,他在表演的时候将自己完全想象成一个女人。
想象中的想象空间,影中人,影中影的多种投射与倒置,构成了这部电影极其迷人的意义层次。莫里纳用蜘蛛女比喻自己
威廉赫特。我读大学时(80年代)赶上他红火的时期。连续演过几部好片后,突然就近乎消失了,至少不是位居要津,感觉他的个性对演艺事业感到可有可无,具体状况我没去追踪。
我用红火来说他的「当年」挺不精确,至少在当年的台湾不精确。他在台湾是介于小众、大众之间的那种,不是汤姆克鲁斯、布鲁斯威利那种红翻天的艺人。当年在台湾很少听见有人説我好爱威廉赫特,我几乎没遇过有个人这样说过,当年跑影展的人(譬如喜欢看侯麦、谈贾曼)也没这样说过,不是看不上他,而是容易忘记他
影片前段非常的枯燥,后面才慢慢的好看一点。
看完后,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人性”。观影,那是种人性的冒险,对于我们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沉醉于那个比喻:蜘蛛女和眼泪。从那一刻影片突然焕发出光彩,我也突然间理解了这个“女人”。
我喜欢牢房中那个微妙的气氛,我是指在作者笔下,那种人性最终被感动和沟通的过程。
那个暴躁的革命家就像是我们,鄙视(或者不理解)同性恋,对影片沉闷的前半段暴躁不安,对歌颂纳粹的烂故事嗤之以鼻,对那样的环境抱怨,愤怒和恐惧。
最后呢?如果我们还有健全的人性,如果,这是对我们的考验,把问题和选择放在我们的面前。
莫利纳的人性是一贯的,他无法逃脱自己的宿命。还有很多向他一样的人,当我们在生活中,认出他们的面孔的时候,我们会怎样看他们,怎样对待他们,是用电影后半段革命者的态度,还是电影前半段革命者的态度?
电影提升了我们的智力,开阔了我们的眼界,深化了我们的感情,使我们更加接近真实的人性。
蜘蛛女和雷尼都是莫利纳的化身,他在故事里代入了自己并重构了它,雷尼是本国人却帮助纳粹去颠覆自己的国家--莫利纳背叛了当局机构去帮助反叛分子;蜘蛛女的网-- gay身份承受的咒诅(a Gay loves a real man, but this real man only loves a real woman 瓦伦丁也好,厨师也好,他们心底牵挂的都是别的人) a real man 注定不会爱上和他们完全不同的蜘蛛女,无法被想爱的人爱--蜘蛛女的眼泪,蜘蛛女被自己身体里结出的网包裹着--生来如此,无法摆脱,只能留在原地而无法追随所爱之人; 莫利纳一直保护着瓦伦丁
从电影看,很难说革命者瓦伦丁爱上了莫利纳,反倒是莫利纳爱上了瓦伦丁也参与了革命活动。我看完后,反倒觉得莫利纳这样的人物值得赞扬。瓦伦丁在末尾念念不忘的还是玛塔,而玛塔就像他说的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女人,瓦伦丁之所以被警察抓捕,从影片看仿佛玛塔有告密的嫌疑。与朋友之前告诉我的不一样,她说这部影片表明一个革命者,革命性如果彻底的话,也会从异性恋范畴里跳出来。我想如果影片这样改编的话,也许更好。让瓦伦丁作为一个同性恋的革命者,莫利纳是一个异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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