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毅宗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距离农民军占领北京还有两年。
这一年,农民军横扫河南,包围了号称“八省通衢”的开封府。
彼时的开封,不仅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治所,是中原的腹心,更是海内能够比肩京师、南京的“一线城市”。一旦开封有失,朝廷将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遭受多重的巨大打击,本已相当糟糕的形势也将进一步走向糜烂、乃至不可收拾。
放眼天下大势:东虏在关外已成气候,多次破边墙入塞饱掠,辽东、华北官军应对不暇;西南地区的土司叛乱此起彼伏
我入明史十年,经历两年的别离,今日重新又站在它的面前,是因为电影《大明劫》。
自十三年前接触了明史,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份无法溢于言表的追寻探究持续至今。多少次,我看着桌案上摞了足够二十公分高的手抄笔记本,还有书橱里将近三分之一跟明代有关的资料书,回忆曾经不疯魔不成活的十年。我曾掩卷哭泣,曾扼腕感叹,曾因为那一卷卷历史的兴衰荣辱而代入自己强烈的感情。这份感情强到,我无法跳出它的笼罩。熟识我的诸君皆知,我对于明的怨念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刻意去体会找寻那种精神。那压抑到内心深处的奔逸,精细敏感与质朴率真俱存,形如冰火同器的折磨,不是常人能够感同身受,亦不足为外人道。每当我安静沉默陷入深邃思索的时候,那种与大明气质一并涌动的脉搏,就会回到我的身上,进入我的灵魂。它看起来像一种幽怨,然而,幽怨之下的深沉只有懂的人才能触摸到。大明的辉煌与没落,在历史的天空上留下的印迹,其实不需要解释太多,知心知己之人一见泯然。
站在明史的对岸看明史,一站就是两年。换了一个角度,并不是我要离开它
今年最满意的影院观影体验没有之一。有些地方让我想起去年的1942,另一些则让我不无欣慰地感慨国内终于有了气质近似Alatriste的历史剧。
全片大抵可以看作一次祛魅之旅。摈弃了对观众惯性想象的迁就,无所顾忌地展示着历史原初不洁的面目,冷静得一如拍摄斩首场景时亦无分毫闪避的镜头。帝王、官宦、吏胥、士绅、军阀、兵勇、流寇、黔首、妇孺……为医者、为将者,无不困在各自的角色中,遵循各自的立场逻辑做徒劳的挣扎,终不免被同一股沉默的浊流裹挟而去——没有至高全能的道义,没有虚幻的出路,没有廉价的慰藉,有的只是真实的荒谬处境。
其实大疫之后,两个主角都已经拥有了察知这一荒谬性的超然目光。只是吴又可听从出世之心的指引走上出世之路,让医道长存于世道之外;孙传庭则怀出世之心而入世,依旧投身于他知道会将他吞没的浊流之中,清醒地为他的世道殉死。乱世苍生,各有各的宿命——这便是影片的“核”吧。
PS.开场攻城战,短,但是讲究,基本起到了罗克鲁瓦之于Alatriste的作用。大部分观众并非军宅
浓厚的末日感笼罩全片,大厦将倾的时候总有人想力挽狂澜,但大多给时代陪葬。明朝是一个本该灭亡的朝代,可站在汉人角度它不该亡于残暴的满清,李自成势力的昙花一现以及吴三桂和陈圆圆的桃色传说,又给了人们满清靠运气得天下的错觉,所以明末总是一个令人唏嘘的话题。
孙传庭和吴又可都心怀天下,可坚持的理念最终会导致它们分道扬镳,因为孙传庭保卫的是朱家的天下,可朱家是个藩王吃垮财政病入膏肓的政权,崇祯又是刻薄寡恩、越努力越失败、志大才疏的皇帝,为了腐朽的一家一姓而战
“1642年,距明朝灭亡还有两年,李自成率领农民军包围开封,明朝大厦将倾”。
《大明劫》将历史事件聚焦在了1642-1643年,并选取了将军孙传庭和游医吴又可作为主线人物,他们的故事是明末走向的一个断面,似乎可以看出导致明朝历史走向终结的病症。
孙传庭确有其人,官至兵部侍郎、兵部尚书,他于1636年,曾击败并俘虏高迎祥,后将其送往北京处死。1638年,他与洪承畴在潼关南原以重兵埋伏,使李自成部几乎全军覆没,李自成仅以18骑兵突围而走。孙传庭可谓是战功赫赫。明朝并不是没有良将。
在到达潼关前线后
大明劫:一部有气质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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