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丹青录制的《局部》,从头至尾就一个感想:无可奈何。
艺术这玩意,真的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不懂审美,不会欣赏,不得其门而入,那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学也学不会的。艺术观赏,本是一项极端个体化,私密化的体验,这种体验发乎本能,出乎直觉,用语言文字是几乎无法表述与传递的,只能在自己心里憋着。说马蒂斯毕加索好——好在哪里?洋洋洒洒,长篇累牍地解释这二者的好处,舌敝唇焦,结果必是煞费苦心,听者读者仍是不明所以;同理,勋伯格的音乐,有些人奉若天籁,另一些人则视之为噪音。
在艺术面前,感官永远压制住了语言。语言是苍白疲乏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精确描述出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其究竟伟大在何处。当然,学者们可以通过专业领域的考察来论证其历史,学术以及社会价值,但若从审美的角度出发,这一切则是不可言说的。
在适当的时候,在某个特殊的片刻,语言是可以被取缔的。文学,哲学,科学都需要语言,但是艺术不需要。
当我们废置了语言,我们便进入了艺术。
1.千里江山图
18岁即以青绿设色颂唱锦绣河山的天才少年王希孟。️ ️
2.死亡的胜利
遍布意大利各地教堂不同时期的湿壁画。早期的艺术最有原创力,虽然简单但是生猛,虽然幼稚但是天真,虽然难免粗糙但精力饱满,元气淋漓。早期的艺术创作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艺术最要紧的不是知识,不是熟练,不是文化教养,是直觉、是本能,是最直接的感受力,甚至是可贵的无知。西方艺术从来不避讳死亡、尸体、棺材,“尸体作为尸体,是活生生的”。中国的绘画传统是千里江山,不是苦难和死亡。
观看这画的时候,想起前段日子看的天下粮仓,有一幅《千里饿殍图》,现在它也不断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下面是本集解说词,手打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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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也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上回说到意大利500年前的一幅画叫做死亡的胜利,70年前是中国人民胜利了,那胜利的代价是什么呢?就是死了数百万人民。
1945年日本投降,有一位中国画家画了一幅画,中画着一个小姑娘,仰面看着青天,双膝跪倒,题目叫什么呢?叫做《爸爸永不回来了》,意思很清楚,他的父亲已经在抗战当中死去。
之前因为《开卷八分钟》莫名其妙的停播,让我大惑不解,为这么好的节目无缘无故被毙而郁闷了好久,后来一次无意瞎逛,在土豆网的首页看到了对梁文道新节目《一千零一夜》的推荐,经过一番了解,才知晓原来重任在身的道长是和“理想国”合作去了,名副其实的“理想国”以理想为起点和土豆一共推出了三个系列节目,道长说书,陈丹青谈画,马世芳聊音乐,一路看过来,其中最让我眼前一亮兴致盎然的反倒是陈丹青的《局部》,只可惜一星期只更新一集,总共也就十六集。
爱看主要有两个比较私人的原因,一个是小屁孩的时候有被送进过绘画班,按部就班的打了一段时间无聊的酱油后,汗颜的是就连个三脚猫的装逼功夫也没能学会,成了内心的一个郁结,不过现在反观那些挤破脑袋都想进入学院被体制驯化的学生们,我倒对起初自个的半途而废深表庆幸。另一个是一直都挺欣赏陈丹青的谈吐风格,平和舒缓的语调和从浅入深的独到观点,挺有代入感也获益不少,之前拜读过他的几本著作,加之他对于木心的推崇,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也就强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
一间画室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陈丹青从一开始就透露出对北宋《千里江山图》作者王希孟的喜爱,他表达了一个概念,少年有灵气,有才气,有英气,而成年人往往陷入庸俗和桎梏。
陈丹青喜欢的是春林初生,春水初盛的少年感,不喜欢成熟、完整、鼎盛。不知是因为一直拥有赤子之心,还是因为年纪渐长,对少年之力便更加迷恋。也许对他这种天生就能把画画好的人来说,技法是次要,热爱,惊喜才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他说王希孟10岁入皇家书画院学画,几年间陆续画了很多幅,但鲜有满意作品
“局部 第一季”《局部·第一季》知识点笔记(2/16,不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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