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曾在一次研讨班上专门就爱伦·坡的一篇小说《失窃的信》为例,分析过小说中的这封信在人际流转过程中,其内在意义所发生的或剧烈或细微或巧妙的变化。本文就试图仿效他的分析,谈一下耳环在剧情进展中所展现的意义层次。
1.成为爱情象征物。在电影开始之前,耳环已经作为结婚礼物由将军送给了露易丝。此时的耳环是一个感情信物,它是接近无价的,爱情中的人们(富裕的恋人尤其)绝不会想到去卖它。
2.成为商品。露易丝由于负债,决定典当抵债。十字架,翡翠,皮草,耳环四件被提及。十字架可能有宗教意义
拿破仑只犯过两次错:第一次是滑铁卢;第二次是他说:爱情的战场上,唯一胜利的方法就是撤退。
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巧合之所以无与伦比(非比寻常),是因为他是自然发生的。
不幸都是自找的。
在这次导演的回顾展大饱眼福,也发现一些小细节。比如《伯爵夫人的耳环》(1953年)和《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1948年)互为呼应的一些地方:
1. 男主与“丈夫”角色的决斗(《伯爵》更明确了男主的死亡结局);
2. 舞池弹奏人员对热恋情侣不愿离去的抱怨(《来信》中台词“我宁可为已婚人士演奏
表面上是一个剧情巧妙的故事:伯爵结婚时送的耳环被伯爵夫人拿去卖了,买家又卖给了伯爵,伯爵又送给了情人,情人又卖出去,伯爵夫人的情人(一位男爵)又买回来碰巧送给了伯爵夫人,伯爵发现了逼迫她送给自己的妹妹,妹妹缺钱又卖给了买家,伯爵夫人又把它买回来…
一对耳环,贯穿全篇的麦高芬。伯爵送给她,她把这当做钱财出卖给当铺;男爵送给她,她却把这当做男爵本人常伴身旁;当最后一次机会赎回来,她便把这当做对爱情最后的念想了。
片中有一场戏:伯爵夫人在客厅见男爵,墙上有一幅“滑铁卢战役”的画
即使過了半個多世紀來看本片也是一部上層之作,無論是形式上還是內容上。其實這一類的題材不新鮮---一個貴婦人無聊,虛榮,處心積慮,曇花一現的生活---但本片之所以抓人就在於它的形式幾乎完美,這一下子就把這個庸俗的題材拔高了,生動了。
導演也好,德西卡也好,對所謂貴族的生活的精緻的然而空虛蒼白毫無意義的揭示可以說淋漓盡致。耳環的來回倒騰不就是這樣一羣人無所事事,窮折騰的人生寫照?人不能真實面對自己早晚會墮落到這樣的下場,可惜古往今來看破這一切的人不是很多,今天天朝有多少這樣的人照樣得瑟就是例子。
本片另一大收獲是看見了德西卡本尊。OMG,人類有史以來這樣既有美麗外表,又有美麗的才華,同時又是一個深邃的人道主義者的人有幾個?
演员詹姆斯·梅森曾经写过一首关于德国导演马克斯·奥菲尔斯的诗:“一个不需要轨道的镜头/令可怜的马克思苦恼……/而一旦他们拿走他的摇臂/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微笑。”足以见得奥菲尔斯对“解放摄影机”的亲睐,《伯爵夫人的耳环》开场两分半的长镜头足以说明了一切,女声的伴唱,配之伯爵夫人的心理活动,镜头在各个物件中来回游走,这几乎是整个电影的缩影:那只耳环在多人的手里传递着,爱和痛苦,短暂满足和长期不满足,性压抑和性冲动,来回交替着。
【伯爵夫人的耳环】跌宕的爱情片 德国名导欧弗斯毕生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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